It’s never too late to be who you wanna be.
KT是✨
喜欢温柔又可爱的人
为什么会有人关注我,我只是个普通人…
最近磕糖磕到没有创作动力,再加上拉长线写剧情,会有很多地方慢节奏相当枯燥。嗯......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肯定不能把第四章写完,但是我会努力的嘻嘻嘻。本月更新会相对稳定【一般都是周四更新】
关于ssf,在这里想说,虽然本次更新揭开了一点真相,但是构思了很久的东西还有很多没写。细心的你们应该可以发现前面埋了很多暗线还没写到呢嘻嘻嘻嘻。十二月快乐!
Vol.9
(1)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
由于在车上睡了好一会儿的缘故,黄明昊此时此刻感到精神满满。
他照常去工作人员的休息区域搜集情报。
睡在车上时做的那个梦依然让他感到心悸。
他急切地想找到一个人同他聊天,然而范丞丞顶着两个肿泡眼倒头就睡,朱正廷也和蔡徐坤进了同一个房间。
像平时扯闲话家常那样,他敲开了工作人员的门。
摄像大哥在阳台上抽烟。
看到进来的是一个未成年人,马上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上熄灭。
另外一个摄像师傅已经倒在床铺上鼾声如雷。
“咋啦小贾?”这是一个略显憨厚的中年男人,语气很是和蔼。
“叔叔我有个事儿想和您咨询一下。”黄明昊踮起脚尖往阳台上走,掩好身后的门。
“你说。”
“叔叔您知道‘私生饭’吗?”
“知道啊——就是拿着比我们更小的机器无孔不入的一群人。太疯狂了。前几年我也是跟着艺人工作,私生饭为了跟车把我们的车胎都给扎了。或者不知道在哪里提前了解咱们酒店信息,在隐蔽的地方装上针孔摄像头,或者是窃听器,整就一特务。怎么了?小贾遇到私生饭了?还是说刚才回酒店的时候有人跟车?”
大叔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没有……问题就在这里,我总感觉有。可是我什么也没发现。”
黄明昊又用手比划来比划去,给眼前这个可信任的人描述了洛杉矶戒指失窃事件。
“我只能说再观察会儿吧。你的疑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私生饭除了太狂热以外也是普通人,不可能连续作案时滴水不漏。还好没有受到人身伤害,也算敲了个警钟,你可得提醒小朱长点心。”
“叔叔说得是。”
两个人一起在阳台上看昏昏沉沉的夜色,一时间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小贾,离家好久,有没有很想家?”他突然发问。声音低沉沉的。
这个城市的每时每刻都有不熄灭的灯火,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尚未归家的人而留。
“想。”黄明昊说。
他把下巴枕在臂弯里,支着身子看仍在穿行不息的车流。
“叔叔也很想家吧。”
“想啊。当初出来赚钱谋生的时候,总是意气风发地说成大事者不恋家,后来想想,人总是绕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家应该才是终点吧。你还太小,和你说这些可能太早了点。”
“喔……叔叔您家孩子多大了?”
“和你差不多大吧,不过在上高一了。到了叛逆期,大人说的话总是听不进去。”
“……”
“说到底,小贾你也还是小孩子,但是现在已经成功出道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当明星多辛苦啊,被这么多人骂来骂去的,万一真的有私生饭,就更糟糕。很多人活了大半辈子,都没碰到理想的一小寸,偶尔我又觉得很羡慕你们这群年轻人。我年轻的时候没想扛着摄像机全中国跑,我的梦想是成为导演来着。”
“这样,听起来很酷啊。”
黄明昊侧过脸去看那张经历风霜的脸。
“就是不酷吧,事与愿违。这个世界上实现自己梦想的人太少了。有些人即使抓住了理想的尾巴,也不一定能骑在理想的脊背上。”
“您说话还真像导演。”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直到里屋的另一个摄像师傅翻了个身不慎坠地,黄明昊被惊吓到之余这才想起该回去睡觉了。
虽然他心里的所有疑团没有消减半分,但却因为和人聊天而稍感安定。
(2)
朱正廷想去见蔡徐坤的时候,他喜欢像决赛那天得知自己出道的时候那样,转好几个圈圈再安稳地坐上自己的位置,泰然自若地和台下所有支持自己的人挥挥手,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大声宣告身后这寸土地是他的坚守和付出换来的宝物。
他旁若无人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跑到蔡徐坤身边,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
事实上他找不到专门在舞台上对他说那番话的原因,甚至在说出口后的一段时间内就飞速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
只是因为,想要靠近的这个人,和出道位一样,都是他不可撼动的梦想。
所以他靠近他的方式,像决赛那天走上层层堆垒的梯塔那样,安之若素而又迫不及待。
这个人既是他的不能怠慢的爱,又是他无法割舍的梦想。
回想起刚开始见到自己和蔡徐坤的CP超话时,内心还会隐隐作痛。
因为他是他的秘密,如此被揣测和纷纷议论,即使假装没看见也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而借着好奇心去打开小号翻看了许多和自己有关的CP超话后,又莫名愤怒了起来,在心里大声嚷嚷着“怎么把黄明昊这个未成年人也给我绑上了这一点儿也不合适他只是我的弟弟真的只是弟弟而已啊”,不可抑制地想摔手机。
再回过头来看自己和蔡徐坤。
超话里整天让那些女孩掉头的事情,不过是他们之间所有事情的冰山一角。
但某一天翻看的时候,朱正廷突然被其中一条微博吓到。
“坤坤两年前在韩国的时候,正正也在,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们不会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吧!所以,大厂时期说‘和我一起合作过的’,是不是在韩国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这个想法很危险。因为它接近真相。
他的脑海中倒放着一场盛大的焰火,闪现一个写着那个人名字缩写的药罐。
说来也奇怪,怎么那个时候就认识了。两年前在韩国当练习生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虽然有苦涩,却坚定地觉得幸福。
朱正廷进而点开评论:
“偶练里边很多人以前就认识吧!”
“我也觉得坤坤和正正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正廷的眼皮跳来跳去,心里却并无 不适。
在台上表演时自己都看不见的小细节,突然借由超话这个平台,得到了放大和反复品位的机会。
各个站子分工明确各有所长,朱正廷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点开了上海场的糖点视频,被自己的心愿便利贴傻哭,随即又被蔡徐坤的一系列失控逗得哈哈大笑,脸涨得通红。
蔡徐坤那句“你们不应该知道的”成了超话里调侃的专用语。
这句话出自《PPAP》的直拍挑眉被曝光后的蔡徐坤采访。
粉丝们把此视频反复慢速播放,还配上让人心跳加速的背景音乐。
那个时候他们彼此有多喜欢对方实在是一目了然,机位的设置只能拍到他对他挑眉,却没有人知道在那一瞬间背对着观众席的朱正廷露出了多灿烂的笑容。
(3)
乐华派来的工作人员下榻的酒店,就在爱豆世纪预定好的旁边。
同样深夜不眠的大有人在。抱怨声也此起彼伏。
为了省钱,所有女性工作人员住在同一间房内。
四五个心情不好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四仰八叉地在软卧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房间变得叽叽喳喳起来。
“为什么我们要跟着爱豆世纪的工作人员跑啊?人家还不要我们跟着。跟母鸡护崽似的,把我们想成什么啦,好歹组合里三分之一都是我们公司的啊。”
“啊——谁知道老板打什么算盘,我本来搞的是正经职业,现在和狗仔有什么区别。”
“说是‘保驾护航’,我连小贾,阿廷,福西西的人影都看不到。”
“本来此时此刻我也应该在乐华公司本部喝咖啡改策划……现在和蹲酒店的私生饭有点类似。我感到羞辱。”
“难道不是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剪视频吗?”
“要不是双倍工资我才不会来呢——跑过来当无头苍蝇。我真的不知道老板让我们来干嘛。”
“哎,早点睡吧——”
话是这样说,灯还是迟迟没有熄灭。所有人都在床上躺好做足入睡的准备,只有一个人在窗台边上的书桌前坐着。
“你在看什么?快睡觉吧,明天还有任务。”声音从身后传来,但那个人不为所动。
“你已经看自己的相机一整天了,是拍到什么绝世画报了吗?”身后那些女孩子又问起来。
“我……最后看一眼。”她把右眼凑近取景框,一张角度和构图趋于完美的照片纤毫毕露地呈现在眼前。
照片里的朱正廷穿着竖条纹的衬衣,在略微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安静地合上眼睛进入睡眠。他的一只手臂枕在脸颊附近,另一只手搭在柔软的被子上方。
如果他衣服上的褶皱是一首诗,那么她已经能够倒背如流。
她最喜欢看他一个人入睡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像是把他放进玻璃罩里那样,瞪大眼睛仔细看他所有的呼吸和运作。他睡着的样子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更像一个洁白如纸的婴儿。他的睫毛是自然上翘的,常常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而轻轻颤动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鼻梁都笔直而高挺,像精心雕刻过那样。
世上真有这样美好的人存在。
重新找回理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看着他一整个夜晚了。
她甚至不知道世界已经重新变成白昼。
起初觉得吃惊而愧疚,还夹杂着害怕被发现的惊恐。
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进入这个行业呢?因为喜欢明星吗?
在那之前她只是一个学习理工科的普通女孩,对于纷扰的娱乐圈感到陌生而遥远。
成绩不好,朋友不多,即使有了闲钱也没有充值信仰的动力,因为长久以来,她实在是不知道信仰是什么,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宇宙里的一粒浮尘罢了。
至于喜欢的专业,更是没有,但阴差阳错地在数字传媒方面学得比别人要快得多。
很少得到夸奖。
向别人展示相机里的照片时,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得到赞誉。
她有些受宠若惊又狐疑,连忙暗自端详起来。
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在那个时候还是公司里的练习生,在她眼里他和别的男孩没什么两样。
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面试官就说过,我们需要对他们没有过分感情的人,退一万步讲即使有感情,最终只能是浅薄的友谊和单方面的母性泛滥。
至于一些可能萌发狂热因子的情愫,统统都要拒之门外。
那个时候她说这种工作对她来说真是再好不过。
她对什么都没有厚重的感情,就连热爱自己都难以做到。
她承诺只要认真工作就好了,只要对工作有感情就好了。
可是当她仔细端详自己加入工作室拍的那些照片时,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心悸紧紧地揪住。
那种烧心的感觉把她在一刻钟内折磨得濒死。
取景框里的那个世界,是漫天星河。
她在那样浩瀚的世界里,逐渐觉得失去重量。
跟在那个男孩身后快要一年多了吧。
她一直以为他是她放在玻璃罩里的洁白如纸的男孩。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轻轻告诉她,他属于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要如何界定。网络上几经流传的私生饭面目可憎,行径更是触目惊心。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并不是自己。她还是以工作人员自居,因为这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她一如既往地注视着他,视野里没有别人,她和那些腆着脸的狂热粉丝天差地别。
至少从始至终她都这么认为。
不过是看着他而已。她既没有偷窃什么,也没有抢占什么。
没有狂热到包下黄牛的车去追他。没有为了见他砸破车窗。没有偷走他的私人衣物进行兜售。没有在他的食物里放入高强度粘合剂。
她不过是为他拍无数张照片,在他眼睛里寻找深陷而无法自拔的浩瀚宇宙,不过是看着他入睡而没有察觉到天明而已。
不知不觉,她把他囚禁在那个方正的取景框里。
她把守着门关,不准任何人靠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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